*云次方,龙嘎/嘎龙无差
*现实向,大龙第一人称预警,ooc属于我,他们属于彼此
*这里是提问箱
*想要拥有评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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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千零八十四公里。
这是那几年我和阿云嘎之间的距离。
那时候他在北京四处接综艺上音乐会,我在上海的剧院里排练演出,彼此都自顾不暇,像两只停不下的陀螺一样。
偶尔剧团去到北京我就会给嘎子发短信,但大多数时候我俩的安排总是岔开。阿云嘎不是根本不在北京,就是有录制任务。
有时我跟他发牢骚,他就反过来安慰我,说等过段时间休息了就去上海找我
——他当然没有食言,只不过这是后话了。
《变身怪医》在北京的末场嘎子来看了。
他没有提前告诉我,但我在舞台上看见他了。
阿云嘎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,穿着一件橘色的卫衣。
灯光很暗,距离很远,我其实根本看不清观众的脸,但我就是知道,那是阿云嘎。
末场总是有些狂欢性质的,谢幕彩蛋的时候我听见台下观众在尖叫,有人喊我和刘令飞的名字,还有人在说其他的什么。一片嘈杂当中,我偏偏就分辨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,它冲破了一切屏障撞进我的耳朵。
“太帅啦大龙!!!”
我也不知道这真的还是幻觉,我从舞台上看下去,最后在门口的角落里找到了阿云嘎。
他穿着橘色的卫衣,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冲我招手。我憋不住笑,也举起手冲他挥挥,结果招来了数量远远大于一的回应。
那天演出结束之后我和其他人一起吃了饭却没有回酒店,而是直接打车去了阿云嘎的家。
阿云嘎住的地方搬过两三次,每次他都会给我把钥匙,说是我去北京了可以直接住那,但其实真正用的次数寥寥无几,这次总算是派上用场。
临走时刘令飞冲我挤眉弄眼的,顺便塞给了我一盒套子。我笑着让他滚,抬脚在他的黑裤子上留了个鞋印。但那盒套子我最后还是没还回去,而是装进裤兜里,一块带去阿云嘎家了。
北京的路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堵,和上海似的。从吃饭的地儿到阿云嘎家里用了快半个小时,月亮都已经要升到天空正当中了。
我打开门,不意外地看见阿云嘎正窝在沙发上,手里还拿着报纸。这个习惯他已经坚持了好多年,就算现在纸媒已经少到可怜,他还是喜欢这种能嗅见油墨味的阅读方式。
阿云嘎可能刚洗完澡,只穿着一件松垮的短袖,短裤边卷起来在大腿上叠成一团,露出来常年不见光的白皙皮肉。
他听见我关门,抬起头看过来,短发贴在他的额头上,像他本人一样柔软又无害。
“回来啦?”
阿云嘎开口跟我说话。
他在北京呆的久了,普通话没长进多少,但语调倒是学了个四五成,话尾向上挑起,还带着点蒙古口音的柔软。我放下钥匙,金属落在鞋柜上声音清脆,遮住了我回答他的声音。
阿云嘎收起报纸,窝在沙发里看着我换鞋脱衣服,嘴里絮絮叨叨地,大概是说今天的演出效果不错,表演有张力,代入感强。我一边“嗯”着一边往屋里走,直到站在沙发前俯身在他唇角落个吻,阿云嘎这才闭上嘴,有点肉感的手贴在我额头上推开,口气是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嫌弃。
“洗澡去,一身的酒味。”
我给噎的一口气堵在胸口,也不知道是谁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把人给带坏了。
我拽着衣服低头左闻右闻也自觉没什么味,但最后这点坚持还是败给阿云嘎拧到一起的眉头,我只好认命地挪去浴室。卡在嗓子眼里的脏话被阿云嘎又贴上来的唇堵回肚子里,是温热的,还带着点牛奶甜味。
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阿云嘎已经窝在沙发上打起瞌睡了,这两天他好像也是刚忙完,松下那根神经后整个人都懈懒不少。报纸被他随手扔在一边,摊开的纸页上印着最近发生的大事,皱巴巴的远看也看不清。
我顶着毛巾过去叫他,还没等到走到他身边,他自己先迷迷糊糊睁开了眼。
阿云嘎眯起眼看我,睡得迷蒙的眸子盯了好一会儿才对上焦,被沙发压得发红的脸颊一歪贴进我手里。
“大龙你洗好啦?那睡吧。”
可能是还没睡醒,阿云嘎的声音不像平时的清亮,倒是又甜又腻的像是一团棉花糖,连带我掌心里都有种粘软的错觉。我收拢手指捏他脸蛋,不出意料地挤出声绵软的鼻音,阿云嘎蹙起眉拍我的手背,轻飘飘的,没一点力道,有点肉的手指轻轻勾着我的手腕,指甲粉嫩嫩的,只有边缘因为用力浮着一层白。
我半跪在沙发上吻他,牙膏的薄荷味和牛奶的甜味在我们两个人的口腔中交换,最终纠缠成我和他的味道。
头上的毛巾滑下来掉在沙发上,发梢还湿着,水珠落下来滴在我的胳膊上,凉意透过皮肤渗进骨血,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结果这点小动作正好被阿云嘎抓了个正着,他抓起毛巾重新盖到我头上,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,慢条斯理地给我擦头。
毛巾很软,他的动作很轻,刚洗过的头发还有着洗发水的香味,被他的动作揉散在空气里
——那是阿云嘎常用的洗发水,也是他常带着的味道。
我弓着背,无所事事地扣着沙发上翘起的粗糙线头,任由阿云嘎折腾我的头发。
“嘎子。”
“哎。”
“嘎子。”
“在呢。”
“嘎子。”
“怎么啦?”
“没事,就叫叫你。”
我拽走他手里的毛巾,抓着他的手把他拉了个趔趄,阿云嘎几乎是跌撞着冲进我的怀里,肩膀那块突出的骨头硌在我的胸口,有点疼,但又觉得格外充实。
我重新吻上他的唇。
一千零八十四公里终于在这一刻归零。